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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文片名:死神傻了 |
電影導演:邱禮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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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文片名:Split Second Murders |
電影演員:農夫, 謝安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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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畫日期:2009年10月08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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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大網:晚上,陸仔挑燈夜戰,埋頭苦幹,在努力完成他的漫畫故事和插畫。同居女友Julia鬱鬱不歡的,「陸仔,我有事要告訴你。」
陸仔說:「有什麼明天再說,因為明天我會見一個大編輯,我的命運會被我自己改寫。」
天邊發白,徹夜失眠的陸仔目不轉睛地看著床邊的鬧鐘,口裡喃喃,似是說著一個故事。當鬧鐘的顯示屏由11:29跳至11:30,一陣「...嘩…」聲響起,陸仔不徐不疾地伸手按在鬧鐘頂端,響鬧聲停下,陸仔起床。
一起來只見全屋吉了,只剩他的床和書,原來女朋友已搬走。他致電女朋友:「Julia,你做緊咩,我地傾黿o唔得?」
Julia:「我宜家搬緊屋,等我搬定打俾你。你都好準備去見監製啦。記住食食洏去見人,你成日谷胃氣,胃氣向上谷就成日『urt』,向下谷就成日『放屁』,兩樣都唔好啦。」陸仔雖然很愛女友,只有聽命。
梳洗過後,陸仔把本來放在書桌上的一個漫畫故事放進背囊內,然後出門。
陸仔是漫畫發燒友,願望是在漫畫界畫出彩虹;今天,他約了一個編輯「賣橋」,所以有點緊張。
飲茶時候,他吃著叉燒飽的同時,又是口裡喃喃,七情上面地排練說故事。突然,不遠處傳來兩個阿伯(大爺、小明)的吵鬧聲,他們在爭論著棉花雞的的魚肚好吃還是火腿好吃;二人越吵越烈,繼而動武。其中一個阿伯被茶壺扑頭,血流披面。
茶客圍觀,無人勸交;陸仔怕被殃及,放下二十圓後離去。
一間出版社內,陸仔把故事和幾幅插畫交給陳編輯(陳振沖)。陳編輯稍為翻了一翻,看了兩眼,便把故事放到案頭,說:「我不懂你寫什麼,你講一次來聽吧。」
陸仔深呼吸一口,然後開始說故事:「這是一個不應該死人而最後死了人的故事、是一個開頭光芒芒,後來黑壓壓的故事...
妹夫和細妹結婚一年;除夕夜,細妹約了親姊家姐夫婦在家打邊爐團年。妹夫、細妹和家姐邊吃邊等遲遲未到的姐夫,家姐的臉容難掩不悅之色。
差不多午夜時分,帶著醉意和歉意的姐夫終於到來;細妹再把爐頭撻著,從雪櫃拿出吃剩的火窩配料,準備再陪姐夫吃團年飯。姐夫不停地向家姐賠上不是,家姐有點甜絲絲。
家姐柔婉地問:「Call了你好幾次,你都沒有覆,你去了哪裡?」
姐夫支吾。
「一定是同人去跳舞。」家姐語氣肯定。
姐夫默認。
「你明知我唔鐘意你去跳舞……」
姐夫一瞥妹夫和細妹,有點尷尬。家姐感到自己佔著上鋒,窮追猛打 —— 一方面希望丈夫在她妹妹和妹夫面前示出他對自己的遷就,另方面又想顯示出她在夫妻關係中的優勢。
可是,家姐錯估形勢;當她以為丈夫的「遷就」和「引氣吞聲」是「無悔的愛」之時,她正在把丈夫在人前的尊嚴一片一片地生吞活剝。終於,姐夫惱羞成怒,一手拍在飯桌上,滾燙的邊爐湯底濺了出來,濺中妹夫和細妹的手。
姐夫大喊:「剛才我同成班朋友攬女喝酒,不亦樂乎,我也拋下『快樂』,走來這裡,打算接你回家,你居然不斷奚落我,我去滾是不對,但你也用不著在你妹和妹夫面前數我……」
家姐不甘示弱,出言還擊;雙方你一言、我一語,極盡互相數臭和侮辱之能事。妹夫和細妹企圖調解,反被指多事。一場夫妻大戰,由口角變成武鬥,姐夫一巴掌摑在家姐面上。細妹見親姐被打,加入戰線,但也敵不過勢凶夾狼的姐夫。妹夫其實與家姐早有牙齒印,突然心血來潮,怒氣沖沖,拿起滾燙的邊爐湯底潑向家姐,誰知卻潑到細妹,細妹慘叫。
姐夫、細妹和家姐聯手痛毆妹夫,歇斯底里地毆,直至妹夫奄奄一息……
陸仔眉飛色舞地說完故事,但編輯以呵欠還之,敷衍地說:「我儘管跟老板講講這個故事,遲下再call你。」
陸仔沒趣地離開出版社,走在旺角一條熙熙攘攘的街道上。突然,數個玻璃瓶從天而降,其中一名途人被當頭擊中,當場倒地,頭破血流;一些途人被本來盛於玻璃瓶內的腐蝕性液體濺中,肌膚頓時潰爛,路上行人狼狽地爭相走避。陸仔,拿出手機報警,報案中心的人問他有否見到高處擲物的人。陸仔抬頭看著高處,環顧大廈窗戶,見一條狼狗從天台而降,陸仔本以為狼狗會壓到一個拾荒婆婆,他不敢看,誰知狼狗掉中婆婆車仔上的垃圾籮,真是沒想過會出事的出事,想會死梗的則沒事。婆婆連避都沒有避過,又不知有什麼掉在垃圾籮中,她只是直行直過,繼續要捱世界。陸仔對報案中心的人說在高空見到一條狗,不過牠死了;對方聽後鬧了陸仔一頓,指人命關天,不應打電話玩報案中心。被玻璃瓶擊中的途人血流如注走到陸仔面前,問他借手機報了警。
途人中,有一妙齡女學生(方美芳)對陸仔投以欣賞的眼光,她離開時丟了學生證,陸仔撿起,本想追上歸還,卻被剛才問他借電話的受害人截住,要求陸仔留下來為他做證人。
陸仔怕做證人會麻煩,不想牽涉在內,說趕時間便走了,更往買了新手機號碼,不想警方找到他。從手機店出來時,把手電丟到垃圾筒內。走了兩步,垃圾筒內的手機響起,陸仔鬼祟地撿出手機;看了看,見沒有來電顯示,怕是Julia打來,然後接聽,但打來的是舊朋友玲玲。
陸仔說:「喂,玲玲,你真係好彩,你遲多十秒打來,我可能聽唔到你電話。」
電話另一端的玲玲,「你沒事吧?」
「啊,沒什麼,只是手提電話的問題。」
「你記住今晚來飲呀,我們這麼多年沒見面,我結婚,你沒有藉口不來;況且你又未見過我老公。」
玲玲說得很急。「得,得,得,我一定來。」陸仔說罷,還是鬼祟地把手電丟到垃圾筒內。
往截的士時途經剛才高空擲物現場,赫然見剛才問他借電話之受害者被趕往現場的救護車撞死。
的士上,陸仔第一時間致電早上見過的漫畫編輯,說失了電話,新電話號是 64897123。
傍晚,一輛的士在彌敦道上開行,車上的陸仔正前往玲玲的婚宴。收音機正播著傍晚新聞:「今晨,九龍城一間茶樓發生兇殺案,兩名老翁因為一碟棉花雞起爭執,其中一名老翁被人用硬物重擊頭部至死,警方現正扣留一名七十歲男子協助調查……」陸仔一聽就知道是他早上目擊的血案,不禁不寒而慄。
未幾,的士拐進一橫街,停了下來;的士前方,一輛噸半貨車停在馬路中心卸貨。一分鐘、兩分鐘、三分鐘……,貨車還未卸完貨。的士司機的耐性已達頂點,煩躁地按著喇叭。「砵,砵,砵……」貨車的兩名搬運工人只是瞄了一瞄,似乎沒有意識速速把貨車駛到一旁。
陸仔掏出三張二十圓紙幣,遞給司機,「唔好意思,我在這裡下車。」司機接過紙幣,比之前更大力地拍打著車喇叭;「砵,砵,砵……」的響遍街頭街尾。陸仔下了車,往酒樓方向急步走去。
貨車的其中一個搬運工人走到的士旁,敲拍車窗,的士司機按下窗玻璃;搬運工人說:「你『砵』什麼,趕著去死咩!」
的士司機不甘示弱,兇巴巴地打開車門,搬運工人恐防被襲,先下手為強,一拳重擊在的士司機的頭顱;司機上車找來手機拍了搬運工人的相片,搬運工人伸頭入車想搶手機,司機關窗把他夾在車中,二人有狹小的車頭車廂爭執不停,司機倒車想嚇一嚇搬運工人,誰之後面T字路有重型垃圾車開出,撞向的士……
陸仔來到酒樓,走進三樓大堂,見「陳李聯婚」字樣。在接待處放下人情後,快速地畫了一個漫畫自畫像。迎賓姊妹團看不懂,問陸仔:「先生係……」
陸仔答:「新娘小學同學。」
於是,迎賓姊妹看了看編了檯號的大堂平面圖,「九號檯。」
陸仔走進大堂,見一個帶著紅色「新郎」襟牌的男子正在招呼賓客。陸仔走上前,「恭喜恭喜,我是你老婆的小學同學,我姓陸。」
新郎哥熱情地握著陸仔的手,「歡迎光臨,多謝賞臉。」
陸仔也緊緊地握著新郎哥的手,「你真棒,我以前想請你老婆飲維他奶,想了六年也不成功。你老婆呢?」
「她很累,兼且要補妝和換衣服,你不如先過那邊打幾圈,發發財。」新郎哥很熱情。
陸仔被招呼到娛樂區,主人家替陸仔湊夠四隻腳竹戰;其餘三名雀友是可樂,六寶和AngelinaBaby。婚宴的錄像攝影師阿朗,拿著攝錄機拍攝花絮,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客人的麻雀和牌章;他似乎是一名「雀迷」。
陸仔沒有專注打牌;他環顧四週,留意著男男女女的賓客:女的互鬥難分真與假的行頭和飾物,男的努力地演繹虛偽。多年人事,知與誰同;陸仔找不到一個他認識的人,感慨良多。
言談間,陸仔發現原來可樂和六寶是新娘Marietta的舊男友,他倆是情敵,而AngelinaBaby則是新郎哥的前女友 —— 這樣的一個組合在竹戰,是一個歷史不會記載的世紀之戰。
瓜葛複雜的幾個人,聚在一堂,互相單打;前世恩、今世恨、來世仇,彷彿都要在麻雀桌上來個了結。錄像攝影師阿朗不知內裡乾坤,神憎鬼厭地做著「塘邊的鶴」,不時依牙鬆槓眨眉眨眼;每完一鋪,都如「雀評家」般評論一番。
本來喜氣洋洋的婚宴,被突如其來的喊叫聲劃破,原來阿朗的「塘邊鶴語」惹出禍來;六寶惡狠狠地向阿朗揮拳,眾賓客一陣嘩然,然後雞飛狗走。
陸仔沿樓梯直奔而下,來到二樓,看見一個同樣地寫上「陳李聯婚」的水牌。不知三樓發生什麼事的二樓賓客走出來看個究竟,陸仔赫然見到一個身穿新娘服的女子在盯著他,此新娘正是玲玲;原來陸仔剛才誤去了別人的婚宴。
此時,陸仔的手機響起,是早上的陳編輯來電,說老板要見陸仔。
老板過兒哥選擇了在卡拉OK見陸仔;卡拉OK位於龍蛇混雜的「英雄地」。
陸仔來到卡拉OK,見老板過兒哥、陳編輯和幾個惡形惡相的男子共坐在樓面大堂的一角。極大迴音的MMO音樂和五音不全的歌聲響遍全廳,喊叫的猜枚、搖骰盅的聲音此起彼落。
甫坐下,陸仔即被灌兩杯威士忌;還未回過魂來,老板過兒哥叫他講故事。陸仔不明白過兒哥為什麼要在這樣嘈吵的地方聽故事,但只能夠無奈地說下去。陸仔說得聲嘶力竭,過兒哥身旁的一個妙齡少女Jamon笑個不停;過兒哥身旁的另一個妙齡少女竟是今午在旺角見到的學生妹方美芳,還沒有說到一半,過兒哥喊停,問方美芳故事如何,方美芳讚賞,過兒哥說:「得啦得啦,盡快開工。」
突然可以當主筆,陸仔喜極,連忙自灌三杯多謝老板。
卡拉OK內其實危機四伏,跟陸仔相隔不遠的兩幫人,一直互睥著,甚有劍拔弩張之勢。去洗手間的通道,人來人往,擦肩而過在所不免;然而,每一次的擦肩,都可以是一次非常普通的衝突,潛在著一次非常普通的毆鬥、甚至是殺人的事件。
陸仔感激方美芬一句話改變了他的事業運,他趁過兒哥忙於猜枚之際,把方美芳拉到女廁,誠意勸她及早離開煙花之地,別浪費自己,並歸還她的學生證。
一個大家姐龍女姐走過來,跟過兒哥互敬了兩杯,說起一些新仇舊恨;未幾,兩人目露凶光,走進一間VIP房內。
陸仔沒有察覺到危機升級。當他不在意地環顧四週,見門口正有不少人出出入入;場內講電話的人突然比猜枚的人還要多;多個大漢手執著酒樽、煙灰缸等。過兒哥和龍女姐仍在VIP房內講數。
陸仔電話響了,但他不認得自己的新鈴聲,有人問起是誰電話,他才想起是自己的新鈴聲。正想接時,有人不許他接電話,因為過兒哥和龍女姐正從VIP房走出來,大家都屏息以待,二人走到場中,手牽手,過兒哥突然說:「各位手足,龍女姐已經答應再嫁給我!」就在這一瞬間,場內氣氛緩和下來,大漢們放下酒樽和煙灰缸,繼續猜枚喝酒。一個金毛小子壽仔站到台上,拿起咪高峰,說著:「由今晚開始,大家就是兄弟姊妹啦!兩位阿大水乳交融,我們小的都要歡樂今宵!」台上過兒哥與龍女姐高歌盡興,金毛小子壽仔拿了煙花出來,「我們今晚要燒炮仗、放煙花慶祝。」
說罷,金毛小子壽仔燃點煙花,眾人舉杯而盡。就在大家歡天喜地之時,煙花燒著天花板,火勢迅速蔓延,場內各人爭相四散。
陸仔正想逃生時,見自己的漫畫手稿正在地上被人踐踏,他飛身想去撿起,卻不停地被急於逃離現場的人踐踏;陸仔躺在地上,動彈不得,若有所思……
此時,陸仔電話響,來電顯示是Julia打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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